在火车上我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掉,脑海中浮现的是裴子明的笑容,他说自己四十岁时眼里的狭促,他替我吹头发的柔情,他在厨房为我做菜的认真,他做了所有情人会做的事,却给了我一场空空的爱情。我要离开他,19岁我没想过的事情,在此刻变成了现实。他不知道的吧,不知道我要离开,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我,他已经忘了我吧。
裴子明忍着没去找我,等到我离开了,他才出现在公寓里。看到人去楼空,他心里一片失落,我说爱他,却没告诉他我要离开的时间。他在公寓里醉了一场,还哭了,叫的是我的名字。当然,我并不知道,那时我在通往北京的火车上,哭到不能自己。这件事是裴子明的妻子陈苓告诉我的,在我永远失去他后。
大学的生活丰富多彩,我的建筑设计天赋在大学发挥得淋漓极致,开始私自接一些活来干,很轻易就能养活自己。离开了裴子明,我还是能活得很好,唯一不能控制的是想他,一天都没停止过。他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,很难过的看着我,沉默不语。
和其他女生不一样,我喜欢不施脂粉,清汤挂面,穿白色帆布鞋牛仔裤,偶尔穿素色连衣裙。有男生给我递情书,或者在路上拦下我表白,我总是淡淡的拒绝,没有一个人,像他,更没有一个人,能代替他。他在我心里,是一辈子的唯一。因很多男生向我表白被拒,我成了系里的“冷面娇娃”,对男生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,不给任何人希望。